Sunday, April 11, 2010

4月8日

前几天我完成驾驶理论测试和听了3小时的理论课。下午3时,我来到学车代理商,然后我被载到总部去。登记后,我坐在等待处。我观察四周,空无一人,只有柜台小姐处理文件,外头有几人正学习骑摩托车。不久,他们进来归还头盔和反光衣,而许多人同时也上完理论课来到柜台登记,一时间这里很吵杂。此时一名马来男子告诉我有关待会儿3小时的细节,我才知道他是教导我驾车的指导人。他问我现在心情是否很紧张,我回答说平常心情。

炎热的午后4时30分,他载我到模拟马路的一棵树下。他讲解有关手动变速器和各类踏板的功能,这些我在理论课都理解了。然后他叫我坐在司机座驾车,结果车子几次抛锚,看来除了理论(theory),实践(practical)方面得加强。整个过程我只用到一号排挡,而且鲜少踩加速器,让车子向前走,在转角才拐弯,可是车子一直跨过反向道。我问他为何会这样,他说当车子来到转角时,得靠直觉才拐弯,不是到了才转动方向盘。在几次驾车驶过狭窄的S形路线,庆幸我能控制方向盘,要不然就撞到路障。

然后他教我驾车爬斜坡,并讲解考官在这项测试的评分标准。可是这个项目很多步骤,踩油、更换排挡、踩离合器、煞车,结果失败了。然后他讲解路边泊车(side-parking)的步骤,然后在一旁督导我。当时也有其他人学习路边泊车、爬斜坡等。经过几次尝试,我终于掌握了这项技巧。

此时下起了毛毛雨,他载我来到一间马来茶餐室,他请我喝茶。他吸了一口烟,问我要不要抽,我拒绝,“Bagus.”他说。我们边休息边聊天。他述说他往日的事,他的语气,充满遗憾与后悔。当中他也几次说福建话的粗话,或许他不了解这些是不雅言语,没辙。他来自马六甲,中学时期在一所技术学校上课,可是参与的朋友都是不良分子,来自三大种族。他告诉我说他家乡一马来青年非法骑摩托车,撞伤一名印裔青年,结果那个印裔青年召来同胞兄弟痛殴马来青年… 他后悔地告诉我:“当初他拒绝政府提供他奖学金攻读工程系,要是当初接受的话,我现在就没教你了。”我笑一笑,继续听他说:“…但我也感恩上苍给予我现在拥有的一切,生活还不错。”

接近晚上7时,他载我回总部。在车上,他说了许多事,表明他对一些政治人物存有种族主义感到失望,他不是那般人那样,希望各族和平共处。另外他说,通常来这儿学驾车的华人都找阿文(学车总部的唯一华裔指导人),下次当我正式学习驾车时可要求更换指导人。这时我问他:“你怎么说这些话?我可不是种族主义者什么的。”他说没什么,纯粹说说。

回到总部,柜台空无一人,我登记check out。然后阿文载我回家。(噢!原来他就是住在我家附近的唯一华裔指导人)  在车上,(我在几次尝试路边泊车时他也正指导其他初学者) 他问我刚才路旁泊车有哪些步骤,我告诉了他。而我也问他一些不明白的地方,他讲解得很清除,我们谈得很愉快。

我在想:那名马来男子是不是希望我申请他为我的指导人?可是我希望接下来9小时学习会是华裔来指导我,不是基于种族肤色作为考量,而是语言沟通不成问题吧,因为我希望将来我能够真正掌握驾驶技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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